后来他好像忙起来,秦无咎再未见过他。过年也只是让人送了年礼过来。

没想到她进考场的这一天,一大早儿柏擎苍就过来了,递给秦无咎一包松软的胡饼。秦无咎在他略带忧虑的眼神中接过胡饼,淡定转身与谭宁直奔贡院。

贡院门前,唱名声不断,“今解到东州府解元一名谢昌……”秦无咎淡定的解开石青色夹袍,负责检查的差役抖了抖衣襟,顺手在秦无咎的双臂身侧一划拉,没发现夹带,这才放行。

从容系好儒衫,秦无咎提着考蓝迈进考场,等坐到自己的号房里,她才稍稍活动了下紧缚的上身,长吁了一口气。

四载寒窗苦读,成败在此一举。

得中易经魁的喜报传来时,秦无咎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作为五经魁之一,殿试之后,最差也是个二甲出身。

谭宁的名次也不错,意气风发的连一直不待见他的柏擎苍那张冷脸,也没扫了他的兴致。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省试发榜后第十天殿试,天还没亮,包括秦无咎在内的贡士们已经进了宫。

新贡士们大多都是第一次面圣,难免紧张不安。作为曾经的满级学霸,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考试的秦无咎却不知紧张为何物,领卷后落笔对策,从容的姿态引得经过她旁边的礼部侍郎多看了两眼。

秦无咎提笔蘸墨,微微往这边侧了侧脸,殿中辉煌的灯火打在她的侧颜上,礼部侍郎的目光恰巧落在了她小半边脸上。

“嘶——”礼部侍郎咬住了舌尖才把惊呼之声吞了回去,待要仔细看时,秦无咎已然低头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