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秀问道：“四医院是什么地方？”

唐二娃一听这话，眼泪决堤了：“省城精神病医院。”

“……”白天秀无言以对。

唐二娃还在哭诉：“搞艺术的人，容易钻牛角尖，我们美院以前就有个师兄，脑壳短路变得疯疯癫癫的，模仿梵高把自己耳朵割下来了。莎莎以为我也陷入了那种状态，要我去四医院看一看，我打死也不肯去，和她大吵一架，第二天就分手了！”

白天秀无奈地安慰了一句：“兄弟，你想开点。”

“我哪能想得开，你让我啷个想开点？”

唐二娃疯狂大吼起来：“劳资到底做错了啥子，我又没去招惹哪个，就跟她说了句真话，她觉得我疯了！”

白天秀只能强行安慰：“自信点，我觉得你很正常。”

唐二娃忽然不疯了，一下子显得异常理智。

他用一种冷静到了极点的目光，注视着白天秀：“你真的觉得我很正常？”

白天秀被那种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强作镇定道：“挺正常的。”

唐二娃冷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哈麻皮，逗我好耍？”

“你千万别这么想。”白天秀连忙表明立场，否则就要翻车了：“其实我也遇到过科学没法解释的怪事，说出来还被好朋友嘲笑，怀疑我是个智障。”

“对对对，就四这种感jio！”唐二娃又一次找到了知音，把日夜天秀当场了推心置腹的好兄弟：“哥老倌，你不晓得这两年我过得有多恼火，我不敢跟那些老朋友走心，连我妈老汉儿都不敢说，生怕他们也以为我疯了，把我送到四医院去！”

白天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我面前，你可以随便说。我这人酒量不好，明天醒来，我就全忘了。”

“不，你千万不能忘啊！”唐二娃忽然来了个突兀转折：“大哥，你摸着良心回答我，你是不是穿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