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吹云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拽过衣服慢吞吞地穿上了。

“我给你写信让你回榆林关,为什么不回来?”卓钺气道,“连新岁都不回来,我和娄将军他们都没法交代。”

娄吹云一顿,有些疑惑地抬头:“你给我写过信?我怎么没收到?”

“怎么没有!我——”

郦长行上前扯了扯他劝道:“卓哥,这是他们的事情了,我们不必插手。”

“对啊。”娄吹云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个小髻,终于找回了几分精气神儿,“你和郦长行不也断袖了吗?不用管我。”

“什么?”卓钺被这小子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跳脚,“你以为是我想断袖的吗?”

他可是天生的直男,从落地开始都只喜欢大胸脯和大屁股——直到两年之前。要不是、要不是郦长行用高超的手段勾引他,又是唱曲儿又是穿芙蓉色衫子的,他会犯这种错误吗?

他简直怀疑达日阿赤王生的这几个儿子是不是都是狐狸精投胎的——竟会勾引男人。

“卓哥。”郦长行忽然笑盈盈地开口了,“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卓钺一哽,扭头向娄吹云道:“总而言之,你现在想后悔还来得及,不然——”

“等一下。”娄吹云忽然抬头疑惑道,“这不是呼兰木伦的帐子吗?你们俩是怎么进来的?”

卓钺与郦长行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娄吹云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他猛地穿衣跳了起来,大步过去一把掀开了帐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