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卓钺迈着酸疼的步子走过去,大骂道,“□□的谁他妈放你们在这瞎闹?管事儿人呢——姓张的!你这犊子怎么在这!”

定睛一看,立在溪水中央拿着根棍子舞得最快活的不是张老黑又是谁!

自卓钺升迁至中军成为娄长风的副将之后,郦长行、关曦明、张老黑和小嘎几人也随他一起调至了中军。一年过去,张老黑等三人皆升为哨官,关曦明也总算摆脱了伙夫的职位成了长刀手。

除了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黏着自己的郦长行,其他几个兄弟身为哨官都有练兵巡防的任务在身,相见的机会比之前住在一个帐子里少了不少,算起来卓钺已有十几天没见过张老黑了。

“姓张的,滚过来!”卓钺气得大骂,“该练兵的时候不练兵,你他妈在这儿放猴呢?”

周遭嬉闹的士兵们一见是他,立马收起嬉笑噤声不语。他们虽很崇拜这位威名赫赫的战将,却也十分敬畏他,此时一见卓钺发火均吓得大气儿不敢喘上一个。

张老黑却混没在怕的,大大咧咧踩着几块青石跳过来扬声道:“老子就是在练兵啊。站在水中央比试棍法,考验下盘功夫,又消暑降燥,多好的法子。你他妈少在这指指点点的。”

卓钺登时语塞。

张老黑忽然抬手招了招:“小嘎也在呢……老卓来了!”

卓钺一回头,果见小嘎自上游走了过来,想必也是带着手下士兵来此操练了。张老黑向来爱胡闹,可小嘎却很有分寸,卓钺立刻放下了心来。

“行了那我知道了。”卓钺挥了挥手,懒洋洋地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浴,“你们有点儿度啊,别闹太久。”

张老黑大大咧咧地应了声,回去忙自己的了。可小嘎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从卓钺滑至郦长行,又转回了卓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