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心里太爽了，爽得差点就信息素上头。

不行，不能让曲星河就这么得手！霍骁心想。他就是来骗蛋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严肃道：“有话好好说。”

曲星河点头赞同道：“去床上说。”

霍骁被这一击直球打得溃败，几乎就要招架不住，他想半天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朕今天累了。”

曲星河抿了抿唇，说：“没事，我来。”

过去在星际谈判席上皇帝就少有占上风的时候，经常被元帅三言两语的顶撞气得头顶冒烟，还要装作八风不动的样子，如今换个场合依然是节节败退。

几个回合下来最终霍骁落荒而逃，跑到宽敞明亮的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冬天的冷水冰得刺骨，寒意的冲刷终于让他压制住乱冲的信息素，但那种激素失衡的状态并没有完全缓解。

回到卧室时曲星河正站在一面全身镜前，静静地端详着镜子里的人。

他习惯性地站得笔直，瘦削的身体在松软的居家服里显得更为单薄。

曲星河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镜子里的影像，在冰冷的镜面上带出一道雾痕，“确实不比学生时期的状态了。”

霍骁心里倏地跳漏了一拍。

“——你到底在麒麟里研究些什么？”

“河神的储存器，”曲星河走过来把他揽进怀里，用毛巾轻擦着他柔软发丝上的水珠：“有军校里的一些记录。”

霍骁身上冒着重重的寒气，他知道曲星河怕冷想把他推开，元帅却没有放手，把人抱得更牢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