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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吐了满地血,仍然爱岗敬业揣摩王上心思,看的场静司极其喜欢这小狐狸,甚至在用衣袖给他擦去身上的土屑,不由得出声道:“王,若是喜欢,可以……”

的场静司抬手就止住了她的话,眷恋的梳着幼狐颈间的皮毛,最终还是把他放在了雪地上。

“带回去养不活的,他是金狐,少不得阳光。”

而魔都,终年无一丝阳光映入。

的场静司站起身,扑了扑衣袍上的雪沫,转身毫不迟疑的踩着赤鸟的翅膀把魔刀拔出来,想了想,又似乎是无意的把刀插回去,无视赤鸟的悲鸣,在夏目身前蹲下来,扯下了自己束发的锦带。

夏目低着头,安静的任由对方把纯黑镶银的发带系在自己脖子上,在后颈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的场静司脸上又带出了笑意,轻柔的整理了一下蝴蝶结,慢条斯理的开口:“敢弄丢试试看?”

夏目一个哆嗦,拼命摇头,大耳朵软趴趴的垂下来。

小东西的反应很是合乎心意,的场静司却不得不遗憾的放他走,幼狐嘴里叼着半死不活的赤鸟,走在雪地里一步三回头,难舍难分的样子让的场静司心情好了些。

他在原地望着,直到白茫茫的大雪遮蔽了那抹金色,最后连赤色也彻底消失不见。

的场静司心中突然涌起悔意,似乎错过了这一次,就再难把对方彻底的变成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有些奇怪的转身离开,闭上眼,眼前全是那太阳一样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