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太宰治才听到他极轻的两个字——

“可以。”

猛地抱住他,太宰治顾忌自己的力道,不情不愿地松了松。

黑暗中,怀中人看不见的地方,太宰治唇角勾起,眼底的笑意肆无忌惮倾泻而出。

太宰治吻了吻月城怜司干涩的唇瓣,舌尖沿着干涸的唇纹,探入、舔舐唇间溢出的一两丝鲜血。

铁锈味充斥了太宰治的口腔,带着甜意。

月城怜司被他的动作惹得喘不过气,嘴上的刺痛不甚明显,但太宰治眼中揉碎的星光熠熠,叫他挪不开眼。

天是暗的,头是昏的。

太宰治晦涩的眼神如同绳索游离蜿蜒而上,他像是跌入蓄谋已久的陷阱,月城怜司无法思考。

胃里的灼烧感愈发地热了,一路烧到大脑。

他试图独自站起来,身体却没打算听从大脑的指示,该罢工罢工。

于是太宰治看到月城怜司刚站起来不过一秒,眼神涣散,接着彻底昏了过去。

趁着人大脑不清明的时候又哄又骗,有罪恶感吗?

太宰治揽住人,垂眸注视了一会儿,青年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格外、格外让他喜悦。

骗也好,心理暗示也好,总归天平朝自己倾斜了。

太宰治弯了弯眼睛,低头,在月城怜司卷翘的睫毛上蜻蜓点水吻过。

自己的卑劣已经被对方全盘接收,他还有什么理由瞻前顾后?

抱着人出门,太宰治心情颇好。

战况没什么好说,只是一支临时凑得小队而已,不可能指望他们抓到组织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