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中午十二点,当警视厅卧底的第一声枪响拉开帷幕,校园里的月城怜司在下课路上看到了安室透。

他眉头微微蹙着,见到月城怜司下意识柔和了表情,却怎么看透露着几分勉强。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月城怜司加快脚步,向安室透走去。

“透,你怎么会在……”这里。

靠近安室透之后,月城怜司感觉到不対,不由得止住话头。

安室透的表情、惯常动作,甚至一些细节习惯与之前分明没有区别,但就是给他一种虚浮和刻意。

眼神微暗,贝尔摩德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实,小家伙果然很敏锐。

不过她可没打算靠花言巧语把人带走。

余光隐晦地注意了一下便衣警察的位置,贝尔摩德自然地上前,揉了揉月城怜司毛茸茸的后脑勺。

软软的不扎手,触感不错。

强忍着后退的动作,月城怜司的大脑飞速思考。

伪装技术如此高超,应当是贝尔摩德。她扮成安室透,目标不外乎带走自己。

问题是,人群中的公安时刻注意着这里,贝尔摩德有恃无恐地接近,到底是以周围的大学生做人质呢,还是组织怀疑安室透身份不対劲,借机试探公安?

如果是前者,月城怜司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是后者,他更不能让便衣警察发现异样。

脖颈处被悄无声息地扣住,粗粝的指腹若有若无摩挲他的颈动脉,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刚下课,主道路上都是来往赶下堂课的学生,人潮中,“安室透”揽着人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注意到月城怜司冷淡的余光,“安室透”略略弯腰,贴近他的耳朵:“不想看看你的阵平怎么死的吗?”

近在咫尺的浅蓝色瞳孔猛地一缩,卷翘的睫毛无法控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