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呼吸不过来,大脑什么都想不了。

好热,要热化了。

当第一滴生理性泪水溢出眼眶,太宰治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舔掉青年眼角的泪珠,太宰治余光瞥见自己眼底浓郁到溢出的贪婪,他永不满足。

仍旧被锢在陶瓷台面上,月城怜司无处可逃,又不想对上太宰治的眼神,只好丢脸地埋进罪魁祸首的颈窝,平复急促的呼吸。

这是发生在月城怜司完全清醒状况下,半自愿甚至不抗拒的一个吻。

就算他再怎么鸵鸟心理,此刻不得不意识到,有些东西确确实实改变了。

正如浪裹挟的泥沙一粒粒淤造出海岸线,太宰治也一寸一寸侵入他的防线,回过神来,他的世界里早就多了另一个人。

脸颊轻轻蹭过柔软的银发,太宰治眼睑微阖,享受着他的依赖。

绝口不提确认关系,更不做进一步过分的事,太宰治给他留足了空间,也拦下他后退的脚步。

太宰治要亲手为他铺一条只能通向自己的路。

卷了一缕银发在指尖,等到热度渐渐降下来,太宰治把人抱下来,神情自若地问:“午饭吃过了吗?”

“……吃了。”月城怜司吸了吸鼻子,记起来他还要和安室透商量名单的事呢。

警视厅有内鬼,黑田兵卫虽然大概率可信,但对方手下的人不一定可信。

思来想去,果然安室透最靠谱。

“太宰呢?”见他忽略刚才的事,月城怜司的不自在消散了大半。

太宰治慢吞吞地挪到厨房,指着微波炉说:“我定的两份外卖,后来冷掉了……”

两份,有你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