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手心直冲脊柱,真的好冷,不是错觉。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冰棺里,源源不断的冷气冻得他手脚冰凉。

月城怜司冷得牙齿战战,试了几次没有从冰棺里爬起来。

锁芯传来响动,卡塔,门开了。

月城怜司抬头,是太宰治。

太宰治眼底是淡淡的青黑,对上那双熟悉的浅蓝色瞳孔,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太宰。”想到那天太宰疯狂的举动,负罪感一下子席卷了月城怜司的心脏。

他睫毛垂下,颤颤地扑闪。

太宰治闭了闭眼,确信自己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不是错觉。

几步走近月城怜司,太宰治认真注视着对方的眉眼,细碎的光在青年眼底闪烁,依然澄澈、见不到阴霾。

摸上他的脸庞,太宰治手指的温度没比青年高上多少。

但月城怜司还是感觉到了温热,忍不住歪歪头贴上太宰治的手,从他身上汲取微薄热意。

青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太宰治眼底涌动的暗潮,任由太宰治一遍遍抚摸他的脸颊。

一副全然信任的姿态。

太宰治却不会再被他骗了,月城怜司骨子里的反叛一点不比自己少。

太宰治见够了青年空洞的模样。

他想靠近,想呼吸青年的呼吸,想亲吻他苍白的唇,让它变成糜艳的红色。

“太宰?”月城怜司仰头,眉心浅浅蹙起,“冷、”

听到青年亲昵的话语,太宰治却没有给予丝毫反应。

既然你连死亡也能原谅,那一定能原谅他接下来的冒犯。

鸢瞳暗得发昏,小动物的警铃猛地敲响,月城怜司下意识往后躲,却被太宰治捧住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