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胸口憋着一股气,弯腰放回器材架上,换了15千克重的。

随着运动量增大,他平稳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血液流动急促,汗液渐渐分泌,湿透了背心。

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菜,安室透一个人吃不完。

他不由自主地点开手机相册,屏幕上,照片的青年熟睡着。

安室透按捺下调试监听器的念头。

明早去趟横滨,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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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怜司的照片被太宰治拍出昏暗、迷离的氛围,有种堕落的错觉。

太宰治越看越满意,将照片传到自己的手机上,最后把所有记录删干净。

当然,烦人的信息他一条没动,仍然呈现出未读状态。

晨曦,阳光照在视网膜上,红彤彤一片。

两人转醒,太宰治意识到他不该犯懒,怎么也得拉个窗帘。

宿醉,眼前晕茫茫,耳边蜂鸣不断,月城怜司尝试了两次才把自己撑起来。

薄被掉下来,拢在腰间,窗外的景象十分陌生,反应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想起自己不在东京。

“早上好……”月城怜司一出口,便被嗓子里的钝痛惊到了,眼睛微微圆睁。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喉咙,指尖轻轻按压,从舌根向里,肿得不行。

太宰治极少见地带着一丝迷懵,手背遮着眼睛,不肯起床。

听到青年的声音,他不情不愿接受了“早上”这个事实。

“昨晚、”太宰治的声音沙哑,听上去像手摩挲着细砂纸。

“嗯。”月城怜司应了声,表示自己在听,同时说道,“太宰还没和我说早上好。”

这是他和雪兔奇怪的小坚持。

听到他喑哑的声音,太宰治放下手,瞥了他一眼,闷闷地笑了一声,“早——”

月城怜司满意了。

太宰治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一身的绷带被某人蹭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