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怕你担心,才想着隐瞒。”松田阵平替少年说好话。

究竟是怕雪兔,还是怕雪兔担心……

松田阵平告密的时候瞅了一眼月城怜司,少年盘腿坐在他的床上,认认真真读着《炸药化学与制造》,耳侧几缕银发垂下,虚虚搭上大腿。

松田估计对方眼下是一点没想起来雪兔。

“后天。”雪兔给了月城怜司两天宽限时间,“麻烦松田先生转告怜司。”

松田阵平不想当月城怜司眼中的坏人,也舍不得戳破他的泡泡童话。

拖着拖着,就到了雪兔抓人的日子,而松田阵平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月、城、怜、司。”月城雪兔连名带姓叫出某鸵鸟的名字,用出所有家长都会的一招。

“我数三声,怜司出来我就不怪你。”

“三。”

银发晃了晃,有所意动。

雪兔眯了眯眼,继续数:“二。”

看到弟弟试探性地探出脚尖,却仍旧不肯露面,他气笑了。

到现在还在躲!

“一。”

月城怜司磨磨蹭蹭地挪出来,垂着头不敢看雪兔。

“哥哥……”

很轻很轻,只有他身侧的松田阵平听见了。

月城雪兔光看到他双唇动了动。

看到月城怜司五六处伤,雪兔忽然间又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他叹气:还能怎么办,弟弟再傻又不能丢了。

头顶传来软软的力道,月城怜司不敢置信地抬头,雪兔温柔的褐瞳就在眼前,满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