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同一天。

京城。

陈继宽挂断电话,整个人彻底苍老了下来,佝偻着腰许久没有动作。

嘴唇颤动了一下,陈继宽脸上渐渐多了几分生气。

没有说话,陈继宽伏案疾笔。

此刻,如果有人在旁边,就能看到几个字——认罪书。

陈继宽手在颤抖,几次中途停止,连笔都拿不住。

可想到陈瑞,想到唯一的儿子,陈继宽咬着牙根,一笔一划地写了下去。

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很安静,只听到奋笔疾书的声音。

大概过了小半个小时,陈继宽终于写好了。

看了一眼信件,陈继宽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在办公桌正中央。

点燃一根烟抽了一会,陈继宽从办公桌中拿出一部从没用过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许久,电话通了。

那边没有声音,只有隐隐约约的呼吸声。

陈继宽夹着烟,颤颤巍巍道:“一切都是我的罪过,陈瑞有罪,罪不至死。书记,我别无所求,求您保陈瑞一命。如今,我唯有一死,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愿望,求您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电话那边久久无言,陈继宽脸色越来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