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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霁松攥住他的手腕,不留情面地拆穿:“你也根本没怀孕。”

顾韫眼眸微颤,眼泪早就干了,但眼眶还是红的。

“从联姻至今,你对我撒了多少谎?拿江徵的生命骗我,拿莫须有的孩子骗我,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我终于也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不把婚离了,难道还等着你以爱人的身份给我收尸吗?”盛霁松避开顾韫的视线,冷冷吐出四个字:“我嫌恶心。”

“”

江徵深刻体会到了这人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厌恶比之前要真,他心里明白,从前盛霁松讨厌顾韫,是因为顾韫本人的种种行为,此时此刻盛霁松对他宣泄的厌恶之情,却是针对自己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虽然让盛霁松恶心是他来盛家的目的之一,但真正做到了,却也高兴不起来。

论起伪装,谁又能比得过盛霁松?三年前他也是到了悬崖边才意识到自己早被这个男人看穿,三年后,换成盛霁松要死了,江徵却还是那个被他用言语伤透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死缠下去,就是在给彼此难堪。

那声“好”轻飘飘地散于风中。

盛霁松见他答应,当场就摘了他左手的婚戒。

顾韫的无名指,被扯得有些发红。

盛霁松:“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你现在跟我回家,签完离婚协议,做好财产分割,你我再无瓜葛。”

——

陆执墨在外头等得急了,正准备硬闯,却见盛霁松从暗处走了出来,而顾韫则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足有两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