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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海水瞬间被沥青路填平,江徵视线上移的瞬间,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喷了他一脸——是血。

盛霁松割断了扑向顾韫的壮汉的颈部动脉,血如喷泉一般涌出来,他把人从顾韫面前摔开,壮汉倒在地上,脖子断了一半,死相不必当年的赵百路好多少。

盛霁松身上也脏了,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别怕,过来。”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伸向江徵,江徵恐惧地后退。

“顾韫小小韫,你别怕,到我怀里来。”

他依旧不敢喊江徵的名字。

“你又想把我骗过去杀了吗?”江徵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他眼中含泪,声音微弱,不是在质问,是在求绕。

盛霁松心都要被这句话绞碎了,他极力解释:“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你,我宁可自己死,我都不会伤害你,你信我。”

江徵摇了摇头,忽然再次举起了枪,这次,枪口对准了盛霁松的心脏——就像三年前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一样。

应激创伤让江徵对别人开不了枪,但当枪口对准盛霁松时,他却能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可惜枪哑火了,直径两公里内所有枪都哑火了。

包括他手上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