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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仇,盛霁松是最没资格开口劝他留情的。

他没有让飞棘运作。

跑车接近人群,2公里,1公里,五百米。

这群人察觉到不对,开始四处逃散,但人群密度太大,一个人跌倒,紧接着就是所有人乱套,跑的路被他们自己人堵住了。

只要油门不松,路中间举着横幅的十几个人,一定会被撞飞,其中还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怀里的三岁小孩一直哭,手在空中虚抓着,像是意识到危险在求救。

江徵失去的仁慈,被这只手抓了一丝回来。

在距离100米时,他踩住了刹车,盛霁松因为惯性前倾又跌回椅背上,顾韫已经松了方向盘,面色煞白地看着那位母亲抱着孩子仓皇而逃。

他自言自语地问:“我有什么错?”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我。”盛霁松想把他抱进怀里,但现实条件不允许,越野在两米内停下,从车上下来六个壮汉,枪用不了,就直接上刀,飞棘无法对冷兵器进行干预,军队支援还要两分钟才能到,示威的人群只会冷眼旁观。

盛霁松脱掉束手束脚的西装外套,下车前,他叮嘱顾韫:“待在车里,支援到来前,别下车。”

江徵的目光落在副驾驶椅子旁边的手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