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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笃定,他爱的是我?”顾韫有点调侃自己的意思。

“从周克行那件事之后,他对你的态度就已经180度转变,外界媒体因为大桥炸毁对你口诛笔伐时,是他拿秘书长的身份压下去的,甚至还主动找我关心过你的病情。”喻嚣反问:“这难道不是爱你的表现吗?”

顾韫才知道媒体的事,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家里待着,上课都不用去学校,因此根本不知道炸桥之后的连锁反应会这么精彩。

但这种情况其实完全可以预料,两盟和平的象征性建筑物因为他被炸毁,昼南的民众发泄无门,自然就把怒火往他身上烧。

因为一个人破坏两方难得的和平,那么不管这个人是否无辜是否是受害者,他都该死——这就是这段时间昼南社会上的舆论走向。

如果顾韫没有夜北做靠山,如果他没有被“捂”住眼睛和耳朵,那么网上的舆论和蹲守在学校和小区门口的极端分子都不会让他好过。

顾韫之所以无知无觉,是因为盛霁松提前替他避开了隐患,就和那枚及时被扔开的炸弹一样。

他这样为“顾韫”打算,确实能和“喜欢”挂上钩了。

江徵记得三年前,某个新闻媒体直接将他打成罪犯时,盛霁松都没为此出过面,那些新闻,现在网上还有踪迹可寻。

这样的区别对待,真是经不起对比。

他借着顾韫的身份,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即使是这样,盛霁松还是喜欢上了。

细想来,原身顾韫苦恋十年,这份情拿去捂一颗石头都足够把它捂暖了,更何况是盛霁松这样活生生的人?

江徵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幅躯壳里,因为盛霁松对“顾韫”的好,都是在他眼前明晃晃地“出轨”。

陆执墨气得胸口起伏迅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盛霁松对顾韫的态度变了,他甚至亲口承认过自己对顾韫更感兴趣,对江徵则是“仁至义尽”。

江徵的命,已然失去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