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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摇着他的肩膀,嘴里喊着什么,却听不清。

他想念江徵的声音,想凑近点去听,江徵却忽然松了手,似乎想走。

“别走!”

盛霁松一把抱住人,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抱住的不是实物,似乎就是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灵魂。

似梦似幻,如露如电。

我想你,小徵。

他在心里喊着,一声一声地忏悔。

忏悔三年前的冷暴力,忏悔三年前的不信任,忏悔三年前开的那一枪,忏悔没有保住他,让他在海水里待了那么久,直到现在还没能回家。

然而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没有一句话是完整说出来的,就连“江徵”两个字,都像是含了沙子,字不成音。

“致幻药物有催(促)情作用,主人,不要犯错,请立刻就医!”

“飞棘”不仅开始发烫,甚至冒出了红光,这已经是高级别的警告,然而为时已晚,在盛霁松强抱住顾韫放到楼梯间逼仄阴暗的角落时,耳机就已经被顾韫胡乱挣扎的手打落在地。

半成品终究是半成品,一旦脱离人体,便失去自身所有能量。

耳机静静躺在地上,微型镜头如人的眼睛和耳朵般,记录下角落中淫乱的暴行。

陆执墨找了半个小时,才顺着细微的声响,来到了这处楼梯间。

空气中满是情爱的腥味,顾韫白皙的脚踝扭曲地落在地上,视线上移,脆弱的oga正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灰暗的天花板,衣衫凌乱,红痕遍体,嘴角带血。

罪魁祸首没有逃窜,而是趴在地上,睡如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