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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顾韫烧了一回,他才有了危机感,那个意外找到的相机里的所有照片被他导入云端,电脑手机纸质相册,所有可以承载图片的介质,都备份了一套。

和小徵的回忆,似乎就被他牢牢攥在手里了。

他看着江徵的照片出神,根本不去搭理顾韫的情况,直到耳边忽然传来闷响,他才把注意力从照片上转移——顾韫跌坐在地上,捂着脚背,身体缩成一团,后背在紧身衣下凹处一对蝴蝶骨。

盛霁松关了手机,远远地问他怎么了,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起身走过去,只见顾韫捂着脚尖,痛得脸都白了。

助教这时在门外说:“顾先生,准备一下,下一个到你。”

顾韫弱声答应了一声,盛霁松听出不对劲,他把顾韫捂着脚背的手拿开,替他脱了舞鞋,鞋子剥落时,顾韫低声喊了疼,盛霁松放慢动作,慢慢把鞋子脱下,只见顾韫圆润的脚趾被磨出了数个血泡,血泡周边还有几处破皮。

光看着都觉得疼,盛霁松不解地问:“你不是从小练舞吗?怎么还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韫委屈吧啦地打了一下舞鞋:“是鞋子太磨脚了!”

“”

打鞋子这个举动着实是幼稚到盛霁松了,他看着这双伤痕累累的脚,也不好再说什么风凉话。

“我带你回去找喻嚣包扎?”

“不行,小考要开始了。”

“脚伤成这样怎么考?”

“能考。”顾韫蜷了蜷脚趾,又去拿舞鞋:“忍一忍就好了。”

“”

盛霁松发现不胡闹的顾韫,似乎真地有在改好。

三年前的顾韫,是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绝不会带伤上阵委屈自己,大概率会借着顾家的权势让小考推迟,或者干脆让老师直接给自己打个高分糊弄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