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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心脏疼,不是手疼。”

“我不管。就要你喂。不然我就不吃!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好了!”

盛凌看到顾韫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当真是耍起赖来。

“”

大概僵持了半分钟,盛霁松妥协了屈服了,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拿起勺子喂他。

从盛凌的视角看过去,喂汤的姿势颇为粗暴,像是在填塞鸭子的嘴。

看得他一阵无语。

顾韫也忍不了这般敷衍的态度,第二勺就借口说烫,要他给自己吹一吹。

盛凌的角度只能看到哥哥的后脑勺,不过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哥哥正脸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等给他吹好了汤,顾韫又嫌鱼肉有刺,要他给自己挑刺。

“让我给鱼挑刺,我看是你给我挑刺。”

盛霁松嘴上愤愤,手上还是照做不误。

顾韫抱着手臂坐在床上,一脸小得意。

他是个会哭的孩子,会哭的孩子,往往能得到别人给予的额外照顾,即使对方不耐烦,最多也就嘴上抱怨几句。

“你就是个矫情鬼。”

把鱼肉挑好后,盛霁松如此评价道。

盛凌想起了江徵,他要是有顾韫一半“矫情”,也许能少受许多苦。

所以矫情,大概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