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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克蒂斯学院的老师:“贵校好歹是顶尖艺术院校,学生打人至轻伤,不该开除吗?!”

“就因为昼南打了一场败仗,各位就抬不起头挺不直背把骨气都丢了吗?容他一个外邦人在这里无法无天?!”

他咄咄逼人,却又句句在理。

这里毕竟是昼南,吃败仗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某种程度上说,夜北的每个人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屈辱感和报复心轻易被三言两语挑了起来,一时之间,连克蒂斯学院的老师都选择了沉默,不打算替自己的学生说一句话。

喻嚣和顾韫一样,是他们口中的外邦人,他明知道顾少被对方羞辱,却没有立场为此反驳,这只会激化双方的利益对立。

在场最该替顾韫说话的,是盛霁松,他只需要站出来说一句

“顾韫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我的人,昼南的盛家也是他的家”

就可以打破“外邦人”这个身份压制。

但是盛霁松沉默了,他好像也默认了顾韫是个外人,并且选择让他一个人承受正在进行的冷暴力,甚至连站到他身边表个基本的立场都不愿意。

顾韫看了看盛霁松,心存一丝他能为自己站出来的妄想,但时间流逝,一分钟比一年还长,眼前的泡沫很快就被他自己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