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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盛霁松急忙劝阻,他求饶了:“别动江徵是我有错,你们有气冲我来,别动江徵!”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盛霁松生怕顾夫人真去拔江徵的氧气管,他坐立难安,却什么都做不了,仅仅两秒,就急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盛霁松。”顾长临相对冷静的声音传来:“我顾家世代行医,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就算小韫今早哭着和我诉苦,我也没想过要断江徵的生路,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呢?”

“我也不提之前婚礼上你的缺席你的敷衍了,就说婚后,你跟小韫结婚至今,才六天,居然请了三次医生,他离家出走一整晚,你紧张过吗?你有想过去找他吗?为了几张照片,你就掐他的脖子要他的命?顾家竭尽全力在救治江徵时,你却在想着怎么要顾韫的命!”

“顾院长,我没有这个念头”他的申辩苍白无力,昨晚盛怒时,确实产生过让顾韫自生自灭的念头,现在面对质询,自然毫无底气。

顾长临显然是不信的,两家本就是利益所驱的政治联姻,事情到了这一步,难听的话也被搬上台面:“我以顾韫父亲的身份警告你,你今后怎么对小韫,我就怎么对江徵。三天后,江徵就需要换另一阶段的药,这个药能不能续上,我全听小韫的意见。”

“现在他只是烧了几张无关痛痒的照片,你别忘了,只要他想,江徵可以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

“顾少,醒醒?”

“醒醒。”

顾韫迷糊地睁眼,看到了喻嚣的脸,他抓了一把被子,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喻嚣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说:“盛霁松来找你,说要亲自和你道歉,要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