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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顾少今晚是个听话的病人。

脖子上的淤紫有几处充了血,顾韫才觉出火辣辣的疼痛来,喝药都不敢抬头,只能用吸管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吸。

喻嚣调好了外敷的消淤药,耐心等顾韫喝完了水,才让他微微仰头,仔细地给他的伤处涂抹消肿。

顾韫用的药,都是顾氏研究所最新的科研成果,他正在用的这一剂,还未正式面市,但已经在实验中被证明,消淤消肿的效果是市面上常见药的十倍。

药效越好,接触伤口时的刺激感就越大,顾韫却一声疼也不喊,面上除了病态的苍白外,稳如泰山。

可这是反常的。

在喻嚣的印象里,顾韫绝对不是能忍痛的主儿。

“顾少,你要是疼,可以和我说。”

顾韫面不改色地道:“这点疼我还扛得住。”

喻嚣听到“扛”这个字从顾韫口中说出就觉得离谱,顾家的独生子,出生起就是被夜北皇室和家族眷顾宠爱的孩子,哪需要去扛什么?

他这样镇定自若地“扛”着这些疼,不知道的,还以为顾长临是把这个独生子扔去什么见不得光的密训组织里苦大的。

淤伤面积很大,喻嚣能勉强辨认出其中的掌印,这才敢信,盛霁松居然家暴了顾韫——在新婚仅第五天。

看伤势,显然不是简单的家暴,能掐出这种程度的淤紫,离拧断脖子杀人也只差一步了。

“我会如实和顾夫人报告这件事。”意识到此次的严重性,喻嚣郑重道:“包括之前两次。”

顾韫对着医生笑了笑,彬彬有礼地道:“谢谢你。”

“明天早上,要是我没有烧糊涂,我一定亲自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盛霁松是怎么对我的。”

漫长的雨夜很快过去,南北联盟的时间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