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扬身穿号服,头发剃得短短的,看上去气色不错,挺精神。见到萝卜,张大扬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样子,看来妈妈和姐姐没少在他面前掉眼泪。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张大扬不知道该说什么。萝卜轻叹一口气,说:“得在里面十多年。”
张大扬说:“怎么会?我会争取减刑的嘛,说不定还能假释。”
萝卜顿了一会儿,说:“陈律师告诉我,你说的,判下来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打算上诉。”
张大扬说:“没什么好上诉的,事实很清楚,多一两年、少一两年的没区别。”
萝卜说:“爸,我知道你一向所有的事情都会安排得很妥当,这次真没什么办法吗?是不是还有转机?”
张大扬也轻叹一口气,说:“没有办法,该还的,还是要还的。我确实犯了错,也大意了,这些你不用管了,无法挽回。”
萝卜说:“那我该做什么?”
张大扬眼睛一亮,说:“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去找陈律师,他有东西交给你。”
萝卜看看父亲,点点头。
张大扬笑道:“没事的,都不用为我担心。”
出了看守所,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木然地走到停车场。
一上车,池雷一个劲地问萝卜:“爸跟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