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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母亲窘迫的出声,“不用不用,这不好,我们吃这个就可以。”

儿媳妇看了眼婆婆,捏着衣角有些不乐意,但也没反驳。儿子左右看看,拍拍媳妇的后背,也没反驳。

反驳的人是郑谦益,好脾气的同阿姨商量,“要是您觉得炸鸡太破费,那叫炸酱面吧,就叫两碗,我和她”下巴冲孕妇点了点,“就我们两吃,好歹有孩子,多少得补补。再说我一个人出去吃也很奇怪,我这还得跟你们假装假装善人呢,善人就装一个上午也太假了,多少得坚持个两三天吧。”

免费做白工的人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来假装善人的,说得一家三口都露出笑脸。母亲眼角弯了弯,便是笑了,眼尾也带着生活所打磨出来的沟渠;

儿子笑容也不大,有点憨,被看到了还偏头闪躲有些不好意思;

儿媳妇是唯一笑出声的,开朗的很,笑了便笑了。

笑了,就可以吃炸酱面了。

面两碗,糖醋肉一份,送的腌萝卜一盒。

餐食送到,郑谦益端走了自己的一份面,再划拉走三分之一的糖醋肉倒进拌好的面碗里,最后把还剩三分之二的糖醋肉和腌萝卜往桌子中间一推,示意自己吃那么多就够了,剩下的都归孕妇。

母亲觉得这样不合适,想说点什么,儿媳妇手快得很,抄起糖醋肉的餐盘,一家一半都给分婆婆和丈夫的豆芽汤饭碗里了。肉都泡了汤汁,再捞出来,才不合适呢。

婆婆有些生气的拍了儿媳妇一下,媳妇也不说疼,嘿嘿嘿的冲婆婆笑,老公就闷头去拿米饼出来,有些犹豫的把装饼的袋子放在郑谦益面前。大小伙子讲话声音小的要不是桌上没人说话,郑谦益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