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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趟往家里搬东西的崔幼澄带着工作室的人,搬了四五趟才搬完,关了门看着满地的包裹很惊奇,自己怎么能买那么多东西。

拆包裹跟拆盲盒一样,拆的时候很激动,猜测里面有什么,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拆开了就没那么激动,尤其是那东西有些微妙之时。

崔幼澄拆出了一套陶瓷的碗碟,包的可严实了,泡泡膜,报纸互相叠了三层,外面还有木屑填充封箱,生怕会碎。

她已经忘记自己哪想不开要国际快递买陶瓷碗碟了。但是她记得这玩意儿是订做的,因为纹饰是香槟玫瑰的模样,作大死!

她还拆出了一整箱的腊肉,一整箱!起码五十公斤往上!她干嘛要买这个?

她都不会做!会做的那个傻逼现在也不会做!当初是她开玩笑说腊肉很好吃,那傻逼去学的,现在他绝对不会!

她拆出了一套老北京大爷的服装,马褂棉裤还有千层底的布鞋。某个傻逼糙得很,工字背心能破洞的糙,她吐槽过,说他蹲巷口能直接融入当地,他自己去买了一套,戏服,小圆帽子后面还挂着长辫子的那种戏服,穿上身不伦不类。倒是说布鞋很舒服,囤了一堆当拖鞋呢。

她拆了一堆压根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买的东西,可拆开了她就知道自己买的时候在想什么的东西。

爱情真的没那么重要,单身不是活不下去,可思念这玩意儿就是无孔不入,比冬天的蚊子还烦人。都冬天了,自己都要被冻死了,蚊子凭什么还能活?真就小强呗!

蚊子春夏秋冬都能活,只要温度稍微暖和一点,它们都能卷土再来。

又是一个冬天过去,又是一个春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