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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记不得自己梦到了什么,惊醒后心脏的钝痛也能让他肯定他做的是噩梦。

可这天不太一样,他模糊的记得自己在梦中跟谁求婚,婚是没求成,但他醒来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有些讲不上来的惆怅。至于在惆怅什么,弄不清楚,可能是忘了求婚对象的脸?

求婚对象看不清面庞也只是梦中的事,醒来也就忘在脑后。醒来的沅彬更想搞清楚,能看清脸,但弄不清楚对方思路的崔幼澄,她的小脑袋里装着什么。

那姑娘不太对劲,很不对劲!

她不对劲到沅彬都怀疑,他是不是跟对方发生过点事情,被他忘了,不然崔幼澄为什么即亲近他,又想躲他?

崔幼澄在躲他,躲得还蛮明显的。如果是一大圈人在一起,忙内作家会挑个离他最远的座位,如果只有他们两,那家伙连句话都不会跟他说。

如果没有醉酒那一出,沅彬都怀疑这妹子是他黑粉,不然怎么就一副不想靠近他的样子。可有了醉酒那一出,这人的做法就很奇怪。

奇怪到沅彬再度“醉酒”尝试,试图套她的话,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这姑娘貌似对他酒醉后的状态有点误解,他话还没讲两句,崔幼澄就怀疑他是装醉。

确实是装醉的沅彬不能理解,崔幼澄为什么认为,他醉了后想亲近她很正常,可是会问她一些问题就是装醉?

而且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南山上是真的醉了?我要是醉了,我的经纪人怎么可能让你单独跟我在一起呢?就算你认为我喝醉了,又怎么过度到我喝醉一定会断片的?

沅彬没有断片过,喝到烂醉如泥都没有。哪怕想不起来细节,大致的情况也是记得的。可崔幼澄就是笃定,他一定会断片,一定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