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算盘打得啪啪响,正满意点头,象征着店面未开业的门帘被人匆匆掀开:“你们这儿有安胎用的东西没有?”

来人身材高大,高鼻深眼,即便神色匆急,仍旧带着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这就让他头上橙色的染发显得格外突兀,毕竟在罗马,只有妓女才会用染得七彩斑斓的发色作为标志。

雅辛托斯看了好几眼对方颜色扎眼的头发,在发根处尤其多留意了几秒,才慢慢道:“不好意思,我们连货都没进。”

来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像是想要骂人,但嘴唇刚动,就紧紧闭上,转身大步要离开。

“不过如果真的非常紧急,我们有别的法子应一下急。”雅辛托斯在他身后慢悠悠道,“只要您愿意相信我们,陛下。”

他们昨天才来的香水街,要开什么店也是昨晚一拍脑门定下的。知道的人也就是那些贵族小姐,外加街上的商贩。

当然,这些人都有可能大嘴巴地把事情传播开,但这些人能够接触到的圈子、服务到的客人,都是家里有点根基的。试问哪家没有私人医者?

能病急乱投医到胡乱做了下伪装,就跑来找陌生的店主帮忙,除非这位孕妇的孕情并不能被家族的私人医者知晓。

再结合这位进门来的“男妓”不威而怒的气质,用以掩盖天生红发而此地无银三百两特地染的橘发,雅辛托斯觉得这要不是那位鲁弗斯大帝,他就把脑袋摘下来给波塞冬当球踢。

雅辛托斯看着门口的男人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才掀起的门帘,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