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壮烈牺牲的心理准备,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目光从泛红的眼角斜睨向卡俄斯,带着湿意的睫毛微颤:“你是想动,还是想继续说话?”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野草间花藤蔓长,偶尔点缀有几株薰紫的风信子,都被人在情动间胡乱揪倒。

紫色的花汁沾得满手,又在泛着薄汗的雪白肌肤上氤氲出芬芳甜腻的色泽。

等到一切结束,雅辛托斯半枕着卡俄斯的胸肌,闭眼假寐片刻,稍微恢复一点精神,眼一睁就又开始作妖:“都说老树开花,你算什么?古树开花?”

他的嘴欠还没完,又啧啧了几声:“上辈子我活了二十来年,死后又度过了几百年,禁欲几百来年感情都是攒着为你今天做准备的?”

“……”卡俄斯也有些懒,闻言掀了下眼皮,侧过脸用唇堵住某人又开始不吐象牙的嘴。

说实话,雅辛托斯对这种亲昵又平和的吻很受用,尤其是他才重新经历了一遍不太愉快的回忆。

这种躺在草坪上轻吻的感觉给他一种静水流深、岁月静好的安逸感,似乎什么糟心的麻烦事都被摒弃在外,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在这片花谷躺到天荒地老,反正来日方长。

岁月静好,来日方长。

雅辛托斯静静地想,这大抵是经历过两世奔波,他听过最动人的词了。

对他来说是这样,对珀耳塞福涅、明塔这些备受命运之苦的人来说,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