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游吟诗人的脾气也暴躁得很少见,从凌乱的头发下斜来不耐烦的目光,张嘴就是爆粗:“你他妈……咳,你,干什么?”

雅辛托斯都给对方突然放缓的态度给弄愣了一下,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带着几分好笑地想:难道我长得真有这么好看?前有冥后主动召见,后有雇佣兵口下留情。

游吟诗人不仅是口下留情,他还不怎么自在似的撑着地坐正了:“干嘛?想请我喝酒?”

他瞅了一眼雅辛托斯的酒杯,梗着脖子,像驱赶人似的粗声道:“想问什么麻溜的问,别搞这些虚的。是想问我一个雇佣兵凭什么能出现在爱丽舍灵地?还是我为什么上吊自杀?”

看得出来,这些问题是常有人问,他提起来隐隐有些暴躁,几度想骂脏话,但一看雅辛托斯又硬忍了回去。

这反应让雅辛托斯挑起眉:“我想问的不是这些。不过你要是不介意,不如跟我坐一桌,我请你喝酒,你把这些问题都回答回答?”

“……”草!怎么有人这么不懂看人脸色?游吟诗人满脸震惊。

但震惊归震惊,他居然当真老实跟在雅辛托斯身后走到桌边坐下,郁郁地灌了一口酒:“你想问什么?其他人问消息,我都得狮子大开口,看在你……有话快问!”

大约是死都死了,游吟诗人连遮掩都懒得遮掩,把我有问题搁在明面上。

这反应就很有意思,结合之前的行为来看,基本可以得出这位游吟诗人大约是觉得有愧于雅辛托斯,死都死了不想再遮掩。

唯一的问题是,雅辛托斯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位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