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扎眼的厉害,在雅辛白皙的皮肤衬托下,甚至有些刺目,像凝成一根根肉眼难寻的细针,一路顺着血液扎进心底。

没人知道他在摩挲着这些旧伤疤,耳边还回荡着阿波罗的聒噪时是什么感受。

那段时间每到深夜,他总会化作阴影,长久地杵立在雅辛床头,一半的心神憎恶着不知躲在何处苟延残喘的命运,一半的心神总克制不住地想将旁边没心没肺地熟睡的阿波罗揪起来,打一顿,或者,下手再重点,他完全可以让太阳神从此销声匿迹。

只要他想,没人知道。

这种想法充满诱惑力,最初见到阿波罗的时候,几乎无法控制。

尤其是阿波罗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问些但凡听了雅辛托斯讲的课,就绝对不会问的问题,每一句问话总能戳中阿卡的怒气。

雅辛托斯受这一身伤,是图的什么?

他想,就为了这种家伙?这值得吗?

他知道,雅辛托斯肯定会愣神几秒,告诉他值得。

上一世,在深渊时,雅辛托斯就曾说些零碎的过往记忆,聊以打发深渊漫长又难以计算的时间。

“讲实话,我挺感激阿波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