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天天晚上反复梦见在黑暗中跑个不停,白天还想继续奔跑的。

乌纳陛下的表情像是想把猪砸到儿子脸上:“……去不去?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曾对参加奥林匹克挺感兴趣。不过这个运动会有年龄限制,那时候肯定不会设置什么三四岁的比赛小组。”

议事厅的模样随着距离的拉近变得清晰。

雅辛托斯突然灵光一现:等等,参加比赛,不就意味着又有几个月可以名正言顺不用批改公务了?

不孝子立马矜持点头:“可以参加。不过除了我,斯巴达也会派其他运动员吧?比如阿兰?”

老父亲如何能猜到儿子何等不孝,还耐着性子解释:“其他运动员有,但阿兰不会参加。他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参加奥林匹克是没什么希望了。打仗能靠巧劲和经验,奥林匹克大赛那种枯燥无味的长跑能靠吗?”

而且,说实话,参加比赛对现在的阿兰来说没意义。

阿兰性格圆滑,却不是什么喜欢出风头的人。之前想参加奥林匹克大赛,也只是想为了黑劳士和混血们搏一条出路。

乌纳陛下顿了顿:“你出过不少次远门,我也没什么好叮嘱你的。总之记得,奥林匹克大赛是一个宣扬友谊、和平的比赛,不是结仇的比赛。友谊第一,胜利第二。”

雅辛托斯失笑,也懒得跟父亲申明自己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只懒懒摆手:“知道了。”

看乌纳陛下的表情,好像对儿子敷衍的应答并不相信,还想再说几句,风中就飘来一只浅米色的蝴蝶,在雅辛托斯肩头颤颤巍巍地停下。

“?”雅辛托斯斜着眼瞥了下这小东西,发觉这玩意儿像是信纸折成的,拆开一看:

【亲爱又善良宽容的雅辛:

回到奥林匹斯后,我才在阿芙洛狄忒的提醒下想起,你救我女儿阿尔基佩的谢礼还没有送,非常对不起忘记了阿尔基佩对你的承诺,我已经派遣了神殿中的侍女将谢礼送来,烦请你去边境收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