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涅琉又咳了一阵,“那是我用来驱虫的药方……”

“……”雅辛托斯默然地看了眼塌得很彻底的房屋,不知道“驱虫”和“药方”里哪一个能和这种惨状连成因果关系。

涅琉抹了把脸:“我屋里的手札太多,总有些倒霉虫子喜欢在上面做窝,要么就是饥不择食。我试过各种药方,就那个方子驱赶蚊虫的效果最好,我就在屋里有手札的地方洒了一点。刚刚我在给某个零件铸模子的时候,有几粒火星落在那些粉末上面……”

说实话,他都要庆幸自己之前被砍断一条腿了。

不然也不会因为受惊栽倒向门外,也不会因为少了一条腿,坍塌的立柱只压住了他空荡荡的衣摆。

他还有心思乐观地给这药方取名:“炸药吧就叫,会炸的药方,挺贴切。这玩意儿要是能用在打仗上,还有之前波斯舰队什么事?一条船上扔一包,火箭一点,整个舰队早没了。”

涅琉嘀嘀咕咕,扶住士兵递来的拐杖:“就是不太稳定。我得想想……”

救完火的士兵们脸色都木了,如果不是受过严格训练,他们都想冲上来抓住涅琉的肩膀摇晃:什么意思??这种威力像宙斯的神罚一样的东西,居然还能稳定制造??

……这真的是以人类之力,能造出的东西吗?真不是什么雅辛陛下从哪个神明那儿掏来的神器?

不会像普罗米修斯盗火一样,被宙斯降下什么严苛的惩罚吧?

雅辛托斯的脸色也微微变化,不得不说,涅琉这话恰好戳中他心中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