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迪西亚看起来风光无两,其实也只是贵族们推选出来的代表。真要出事,随时都有人能够代替。

贵族们并不在乎僭主的位置谁坐,只要僭主能维护他们作为剥削者的利益就行。

雅辛托斯听着听着就没了兴趣,站起身:“迪西亚呢?作为酒会的主办者,他是不是应该祝酒了?真可惜这场宴会没见到波塞冬本尊亲自莅临。”

身边的人们纷纷笑起来,即便被雅辛托斯的笑容迷得脑子不怎么做主,长年积累下的人精经验也让他们一眼看穿迪西亚的心思:“别想了,他肯定生怕波塞冬在宴会上见到你呢!不信你看,下次他再办酒会,只要你在,他肯定还是不会请波塞冬!”

“……”雅辛托斯看了圈周围哈哈大笑的客人们,很质疑迪西亚还可不可能再办这种名为“酒会”,实为“情报泄露会”的活动。

不过这些人说的也没错,他在迪西亚这里估计是见不着波塞冬了。

既然如此,能搜集的情报也搜集得差不多,是时候该考虑离开了。

雅辛托斯再次环视了一圈宴会厅,仍旧没能找到迪西亚的身影。

这点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在这些客人们开始倒竹筒前,迪西亚还在,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迪西亚目睹客人们的荒唐行径后,却选择放弃制止,还离开酒会?

宴会厅隔壁的厨房里。

波塞冬一手揉着差点被摔断的鼻梁,一手扣着迪西亚的脖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酒会上有美人,却偏偏不邀请我。我懒得问你为什么,总之我要你三天——不,两天之内,把他送来。”

想起之前和雅辛托斯对视时,心头莫名产生的怪异念头,波塞冬忍不住又多了句嘴:“献祭的仪式你清楚的,别想着动什么手脚,我要他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我面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