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瞪大了眼睛看阿卡,阿卡也没有再补充一两句,澄清或者解释的意思,只是沉静地靠在远处,丝毫没有挪窝的打算。

这有点出乎雅辛托斯的预料,以至于他愣了一下。

在他心里,阿卡应该是最想离开牢房的。毕竟这里狭小封闭,丁点大的空间也意味着他要真想撩闲,阿卡无处可避。

但阿卡不仅没跟着怂恿,还问也不问地直接出声肯定他想留下的话……雅辛托斯看了阿卡几秒,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弧度。

这触动可能来的有点不合时宜,但他仍突然用无比正经的语气对阿卡说了声:“谢谢。”

“?”阿卡微微蹙眉,望过来的眼神像是不清楚他这句没头没脑的感谢是因为什么。

但雅辛托斯已经转过脸去,对妮娜道:“别误会,我身边这位说话一直都这个调调。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想留下也是有考量的。”

“在问到有关尼刻的死时,迪西亚总是避而不谈,我总有种直觉,很可能尼刻没事,迪西亚在人前的张扬只是虚张声势,否则以这位将军爱恐吓人的性格,应该非常乐意分享尼刻是怎么死无葬身之地的细节。”

雅辛托斯耸耸肩:“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位迪西亚将军好像对我挺有执念,我估计他不会就把我关在这儿不管,多半还会来找我谈话。”

“啊……”妮娜似懂非懂地点头,“这个夫人有说过的,好像是因为对抗波斯的战争吧?将军那时候就觉得您会是雅典的心头大患。刚刚将军跟夫人大发脾气也是因为这个,好像是觉得您这个劲敌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居然堕落到进了地牢还想着和男人眉来眼去。”

雅辛托斯:“……”行,只要迪西亚不是暗恋因爱生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