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阿卡的眼神,乍一看似乎格外沉静,和平时无异,但又像是……

又像是想用那沉沉的目光,在他身周建起一层厚实的堡垒,霸道地将他永远困在这方安全的堡垒中,避开所有伤害,但又情知他不会愿意,所以克制地将每一丝独占欲都藏得严严实实,不露半分边角。

他甚至意识到,阿卡在母亲面前时,估计还算是收敛的。

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似垂着眼眸,目光却细细密密地扫过他的每一寸,带着一股子侵略性,像极了被撩拨狠了、却又不好当面表现出来。

雅辛托斯几乎立即想起之前阿卡烙印在他胸膛的那场吻,一股痒意从心底一路烫开,烫得他看似随意搭在身侧的手指不禁蜷了一下。

他不得不花出更多心神,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移回正在倾情上演刑讯威胁的迪西亚身上:“是吧。”

无所谓挑什么短剑弯刀了,赶紧开牢房,他也好冲出杀一阵排遣一下火气。

偏偏迪西亚不急不慌,大概是想营造一下恐惧感,他还有心思转了一下短剑,把玩的姿势倒是能看出这位将军战斗技巧的老练:“很好。”

然后猛地高高抬手。

发了狠劲地扎进自己胸膛。

“——?!”直面自杀场景,雅辛托斯的火气以不曾料想的方式被惊散,“你干什么??”

吓软了好吗,这他妈是什么发展?

一直到迪西亚面不改色地将短剑拔出,雅辛托斯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样大力度的捅刺,短剑竟没在迪西亚胸膛留下任何痕迹,只有胸前的衣襟被刀锋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