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为什么明明什么事都能自理,刺杀打仗也样样在行,却偏偏总也不进厨房,连个洋葱生切会惹人落泪也不知道?

只是,长大之后,他懂得了肩头的责任,心里有了要达成的计划。

于是便将这些情绪统统封存起来,好让自己没有弱点,在听奥斯提到时,也面露嫌弃,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岔开。

可这一人坐到清晨,无人来的委屈,他应该是一直记着的,才在这时,被母亲一句话挑开。

吕忒斯王后明明说过“不准为我落泪”的遗愿,这会儿倒是挺纵容,任雅辛托斯的眼泪打湿她的衣裳,过了片刻才拍拍儿子的肩头:“行了,知道你不容易了。”

她挑了下眉头,指指行宫的某个方向:“我问的话你还没答,冥后怎么回事?怎么,连孩子都有了?我都听见闹腾的声音了。”

吕忒斯王后又睨了眼苍鹰雄赳赳气昂昂守卫着的酒壶:“你是后悔闹出人命居然有孩子了,才在这儿借酒消愁?”

“……”雅辛托斯哭笑不得地直起身,随意擦了一下脸,“真不是我的孩子,是一点意外。”

吕忒斯王后点头:“假的也没事,我这个年纪,抱孙子孙女也很正常。”

雅辛托斯笑了一下:“那我岂不是没脸见你?你去世前我可是跟你发过誓的,要么带领斯巴达走向辉煌,要么死在战场上。哪能在这儿给别人当王后带孩子呢。”

吕忒斯王后顿了顿:“你……”她似乎差点翻了个白眼,虽然忍住了,但语气也没好到哪去,“你以为我天天带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来这儿驯鹰是为什么?嗯?觉得这里草坪漂亮些,空气更清新?还是觉得哄一群门外汉,忍耐她们拙劣的表现,还得辛辛苦苦偷偷配合她们给鹰下指令很有趣?你什么时候见我耐心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