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眼前闪回混乱的画面,似乎是个热闹的酒馆,喷香的大麦酒和葡萄酒的香味弥散在鼻尖,身边是舞娘穿着暴露的衣裙起舞。

金色的鳞片缀在舞娘的衣角、裙摆,伴随着旋转在屋内投下迷幻的光影。

这不是希腊任何一个城邦的服饰,即便雅辛托斯并未接触过波斯人,但脑海中仍第一时间蹦出一个念头:“这是位波斯来的舞娘。”

阿卡的目光在雅辛托斯陷入忪怔的瞬间便紧紧盯了过来,手中端着的金茶盏发出细微的嗞吱声。

金器本就硬度低,阿卡的手指仅是微微收紧,就在杯底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痕。

“……”他很快反应过来,垂眸扫了眼杯底,无形的力量将这些紧张留下的痕迹抹去。

阿卡面色冷淡地将茶盏放回桌边,对有些疑惑地想要开口询问的老铁达列压低声音阻拦道:“陛下大概在想事情。”

但事实上,阿卡和老铁达列的对话并没有传入雅辛托斯的耳朵。

他仍然沉浸在这段闪回的记忆中,面前的人形象逐渐清晰,是个年轻的斯巴达士兵。

除了背后的红披风,这士兵还有个特别显然的特征,就是脖子上的断口,三不五时就要裂一下,惹得他时不时就得扶住脑袋,跟旁边面色难看的老板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来爱丽舍,对怎么收敛死状不太熟练。”

记忆中的雅辛托斯丢出几枚金币,打发走了要过来发难的老板,敲敲桌子询问士兵:“别说这些虚的,讲点详细的战况。你说的那个什么……炙热之门,你们在那儿是怎么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