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某人在演,又嫌弃别的房间,宁可露馅也要进对房。

他举步走进房间,阿卡已经面朝下倒在床上,海因特地派人新换的被褥被他揉得乱七八糟,一大半都盖在头上,很符合醉汉的形象,同时也巧妙地隔绝了雅辛托斯的追问。

但雅辛托斯要真这么好打发,就不是雅辛托斯了,他信步走到床边坐下,淡定地清清嗓子:“真醉了?醉的死死的?我说什么都听不见?”

阿卡连呼吸的起伏都变得均匀。

雅辛托斯点点头,伸手探向阿卡:“那我帮你脱个衣服应该的吧?哎,真不是我乱摸,你面朝下躺着,我这也是为了帮你解扣子。”

他说着义正言辞的话,手塞到某人和被子的缝隙间,像模像样地去够被压在底下的扣子,掌心却在不老实。

结实鼓胀的胸肌,劲瘦的腰身……

雅辛托斯微微眯起眼睛,不由得回想起刺杀波斯指挥官那晚,阿卡是如何徒手掰断铁链的。

这是个危险的、不明底细的人。

接受的训练让他的本能不断叫嚣危险,催促他远离,但老虎惯常的温顺,外加撩拨老虎须过于愉悦,只让他的手掌微微发烫,继续不知死活地伸着爪子。

他能触及到对方加速的心跳,欣赏到对方原本均匀的呼吸起伏逐渐提高到绝不适合装睡的频率——直到某人一个翻身,隔着被子将他扑倒。

“……”雅辛托斯撩虎须的动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