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这种神情、这种语气,还能理解成纵容的含义吗?

雅辛托斯已经随意摆摆手,转身走人了,完全没理被他丢下的阿尔忒弥斯如何慌乱,使劲对他抛眼神表示“我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不来”。

阿尔忒弥斯连忙举步想追上去,才跑到后门,脚踝就传来拉拽感,无形的脚链一下将她拽倒,面朝下拍在地上。

她的伤本来就没好全,过了一会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丧丧地回到后院,扫了眼雅辛托斯指给她看的几匹正处于发情期的矮脚马,又谨慎地看向乌纳陛下。

雅辛托斯的脚链只是为限制阿尔忒弥斯准备的,拉扯感只针对阿尔忒弥斯,乌纳陛下却感觉不到。

但后门有个人刚刚五体投地重重拍上地面,这声音就很难忽略了。乌纳陛下从书中抬起头,看向阿尔忒弥斯,眉头一皱。

这只是个人类,人类而已。阿尔忒弥斯提醒自己要保持女神的尊严,扬起下巴:“……”

完蛋,想不出什么示威的话。

人就是这样,偶尔越是想蹦出妙语连珠,就越是啥也想不出。

阿尔忒弥斯僵滞了一阵,汗都快急出来了,嘴在对方的凝视下一秃噜,胡乱道:“我们互不打扰是最好的,你也最好别动什么歪门心思。”

乌纳陛下的眉头再次一紧,凝视片刻,直到阿尔忒弥斯逐渐开始窒息,一抹疑惑才从他脸上浮现:“什么歪门心思?”

“……”自己说的话,跪着也要讲完,阿尔忒弥斯坚持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院,谁也讲不清的事。”

乌纳陛下再次盯了阿尔忒弥斯很久,久到阿尔忒弥斯背后冒出心虚的冷汗,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不解:“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