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广场上堆了很多盔甲武器,都是些平民、混血之类完全没受过训练的人送来的,说什么这是您的私产,送还回来给您,说实话有点碍事,怎么处理?”

“殿下,那些战犯的尸体怎么处理?直接找地方掩埋还是需要留下某些关键人物,将他们尸体吊在哪里以示警告?”

“……”雅辛托斯开始懂得为什么父亲装晕。

于是,等奥斯拎着数个试图逃跑的雇佣兵的人头回来时,迎上的就是亲弟看似完美,实则幽怨的微笑:“抓老鼠抓得开心吗?”

此时,所有的尸体都已经收敛结束。

战犯尸体上的甲胄、兵器被剥下来,红披风则统统收缴、堆放在议事厅前的处刑台上,而士兵们的尸体则被安葬在集体坟地中。

牺牲者的亲属正在举行祭礼,为亡者吊唁,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悲伤,而是骄傲——这恐怕是斯巴达和其他城邦最大的不同。

暴雨早已结束,夜晚悄然来临。

奥斯望向议事厅外,那些从战犯身上剥下的红披风被火点燃,周围的斯巴达子民们呼喝着,声音里却藏着和之前焚烧老达斯披风时不同的情绪,仿佛一场集体的宣泄。

奥斯扫了一圈周围,才走到雅辛托斯身边,压低声音:“我接到你的传信,说父亲的昏迷是假装的?怎么回事?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雅辛托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周围好不容易处理完的卷轴:“你还看不懂为什么?至于城邦的情况……老铁达列是一块老辣的姜;之前我们送出去的盔甲又被送了回来,我准备把它们捐给军营……”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奥斯往议事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