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看见神……母亲了。”赫尔墨斯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紧张,无比自然地接道,“快走吧,我想她很快就会折返回来。”

“?!”宙斯当场打了个惊颤,原本晕在脸上的醉意霎时褪得干干净净。

作为神明,凡间的酒本来就不可能让他醉,只是偶尔他也想偷腥时,顺带享受一下醉醺醺的感觉,于是特地挥散了神力。

他连忙从俄尼娅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快走快走,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女人气恼地咬了下唇,伸手想挽留:“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只是一个妓女而已,哪个男人不在外面有几个风流知己呢?您的妻子也太善妒了。或许您应该留下,借此教导她学会贤淑。”

“贤淑?”宙斯摇摇头,抚摸了一下女人的脸颊,“你不知道那个妒妇生气起来有多么可怕。我现在离开,也是保护你。乖一点,懂吗?”

“……”俄尼娅缓缓将手放开了。

像她这样日常周旋于男人之间的女人,最懂得什么时候该紧逼,什么时候该退让。像这种家有母狮、还没有担当的恩客,继续纠缠下去没好处。

反正该拿的好处拿到了,这个男人长得也不错、活也挺好,她算是白占便宜。

宙斯还兀自沉浸在“美人为他神魂颠倒,不想让他离开”的良好自我感觉中,和已经演得不是很走心的俄尼娅又撩拨几句,才忙不迭地提起衣摆,带上赫尔墨斯匆匆下楼。

转身的时候,宙斯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二楼隔间,看到一道让他略微惊艳的身影。

可惜一看就是个男的。

宙斯的目光只是微顿了一下,便撇撇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