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这话,意味着雅辛托斯对他存在价值的认可,对他能力的认同,他跌跌撞撞、辛辛苦苦三十年,为的不就是这些?

于是,他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的腰肩,一下放松下来,一直严肃拧着的眉头舒展开。

只是这次,除了疲倦,更多的是一种付出得到回报、被认可的愉悦浮上眉梢。

他的脸上很难得漾出一丝淡笑:“还是算了。我可不像你和父亲一样会演戏。”

雅辛托斯颔首:“对,三十来岁了,兄长。你也该长大了。”

“……”奥斯脸上的淡笑瞬间死掉。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雅辛托斯一会,将暴打弟弟的欲望压下去,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哥哥,以补偿过往的冷落:“其实,我还记得今年是你二十岁的生日,给你准备了礼物。特地卡在当天率军赶回斯巴达,但在父亲的私殿外看见你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雅辛托斯这回是真愣了一下。

他想起当时在私殿外碰见兄长时,对方确实停下脚步,对着他面露犹豫想说什么。

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麻烦事,都能让兄长迟疑,竟然是……礼物?

那时被遗忘生日的落寞和叹息,突然在这一刻化成一种暖而挠人的感觉,像有一只猫崽子在心尖上踩了踩爪子。

即便知道这次出门是为了什么,兄长不大可能把礼物带在身上,雅辛托斯仍忍不住笑了一下:“是什么?带了吗?”

奥斯毫无表情地道:“没有。而且我觉得那东西不实用。等进城给你买个面具吧,就当生日礼物了。”

雅辛托斯:“……”

心尖上踩奶的小猫崽瞬间死了。

是让你学坏,但不是让你学这方面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