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抹去剑背上的红痕,记忆中的某些断点亮起,迅速排序,连接成线:“当时在橄榄林里,阿兰拜托你照顾的‘雏鸟’到底是什么?”

他转向本能地皱起眉头的奥斯,在对方否认抵赖前道:“不久前,督政官刚上任时,曾经派出一支小队刺杀我的一名黑劳士。”

“那队新兵的战斗技巧拙劣得惨不忍睹,我很奇怪,督政官怎么会派出这样一队人,承担精英战士才会执行的刺杀任务?更奇怪按这伙人的年纪,怎么却表现得像刚参加训练不久。”

“当时我根据种种迹象,分析出的结论是,督政官和克列欧想对付负责那群新兵的鼓舞者。但当我询问这群新兵,甚至询问父亲时,他们却都对鼓舞者的身份、这支新兵的古怪之处保持缄默。”

“有没有一种可能……”雅辛托斯缓缓道,“那群新兵的鼓舞者就是阿兰?”

“你们一直致力于为摩塔克斯争取更多的权益,或许元老院曾秘密批准阿兰挑选一支成年摩塔克斯小队,作为试验。所以那群新兵才表现得那么蹩手蹩脚,因为他们才刚被选拔入队,确实没训练多久。”

这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比如那些士兵还保持着一些傲气,对黑劳士带着一丝轻视。

雅辛托斯观察着奥斯脸上的表情转变:“我猜,元老院的那群老顽固就算批准,也没法接受那么多身上流有黑劳士血统的混血加入军队。那些混血并不是阿兰自己挑的,对吗?否则阿兰一定会挑那种不存在种族偏见的混血,毕竟他的母亲就是一名黑劳士。”

“……”奥斯脸上闪过种种神情,矛盾纠结了一会,最终放弃地道,“没错。”

奥斯顿了一下,看了雅辛托斯一眼:“经过之前的种种风流传闻,我还以为你……那些新兵确实都是元老院挑选的。他们的父亲是斯巴达贵族,多多少少跟元老院代表的那群大贵族有盘根错节的联系。母亲则是家里经商,家庭条件比较富裕的边民。”

奥斯说到这里,表情稍显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