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督政官,细细观察这张脸上每一寸肌肉牵动的细微表情:“何必这么迫不及待做某人——或者某些人的狗呢?一位督政官当任后只能在位一年,此后终生不能再任。你就不关心一年之后自己的未来?”

他看着督政官布满鱼尾纹的眼角,不仅没有因为这句威胁而发怒,反而冲淡了最初听到冒犯言论的怒意,带着几分暗藏的得意微微打起褶子:“那就不劳您费心了。”

督政官甚至姿态大度地展了展手臂:“或许我应该给你们一点思考的时间,毕竟这个选择并不容易做出。”他说着,当真转身走出门,“我就在院里等候佳音,殿下,将军阁下。”

雅辛托斯盯着督政官的神情,眯起眼睛。

他在门边站了片刻,又或是许久,终于重新行动起来。

红披风被雨水打湿,沉甸甸地垂在他的身侧,遮蔽住一切动作。

他展开一个惯常的微笑,从容不迫地几步踏进滂沱大雨中,瀑布般轰鸣的雨声遮掩住细微的声音,只有阴沉的天光泄露出些许机密——

银光在雨中蜿蜒,像条吐露信子的银蛇。

它冰冷,又像情人的吻,一触即分。

它亲吻过一个敌人的咽喉,深入进一个敌人的心脏,撞进最后一个敌人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