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挑眉。

当初他爬上议事厅顶的时候,议政就已经告一段落,父亲也早就回私殿批阅公务了,现在还在议事厅,看来是出了什么需要紧急商议的事。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比起自己费脑力去猜,雅辛托斯伸手拦住抱着汤锅的塔娜,把那锅骨头汤端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踏进奥斯的院落:“是吗?看来这是个好机会,让很久没说过话的我们好好聊聊。”

亚基亚德家族的聚居地虽然很大,但现存的子嗣拢共也就乌纳父子三人。三人居住的院落离得相当之近,基本出门就免不了得面对面打招呼。

基于某位不孝子总爱往老父亲院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有人居住的院落都围上了比奥斯本人还高的围墙,毕竟一些野兽的弹跳能力不容小觑。

于是,当雅辛托斯端着骨头汤踏进奥斯院落,看到围墙里的情况时,奥斯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在后头匆匆喊了句:“雅辛!”

雅辛托斯端着骨头汤,望向院落。

原本宽敞的前院搭起了一个个雨棚,十来个受了伤的人正躺在雨棚下小声呻吟。

他们穿着寒酸的衣物,显然是黑劳士。他们中有的人腹部剌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有的人甚至少了一只眼睛。

但这些肯定不是伤得最重的,不然不会被安排到屋外。

雅辛托斯的目光最终落在某个坐在门槛上的人身上。

和黑劳士不同,这人穿得还算体面,即便满脸愁苦,身板仍然绷得笔直,带着一股经历过斯巴达训练的军人气质。但比起粗蛮的士兵,他又显得有些矜持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