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也不像药草,能随意送出去,还得找个好的时机,分发给有需要的人,或者以备不时之需。

雅辛托斯回到院落潦草地沐浴了一番,便倒在床上,这一晚难得没做恼人的噩梦,第二天被轻轻晃醒时,还有些睡眼惺忪:“嗯……嗯?”

阿卡已经后退站好,手臂上搭着洗好晾干的红披风,低声道:“乌纳陛下让你立刻到议事厅去一趟,审讯已经结束了。”

“嗯……结束了?”雅辛托斯猛地坐起,睡意消散的一干二净,“什么时候?不是说还有的掰扯,我没有一觉睡过三天吧?”

“没有的,殿下。”乌纳陛下的近卫站在门外,有些压抑不住情绪似的,脸和脖子都涨红,眼睛黑亮,“昨天乌纳陛下举着斧头走进议事厅,拖着所有人夜审雇佣兵,在近卫军从老达斯家中搜出相关信件后,已经彻底定下了老达斯一家的叛国罪。人证、物证俱全,黎明时,公民大会和元老院就已经做下决定,判处他们家族涉事人员死刑,就在今天行刑。”

雅辛托斯匆忙从床上翻身下来,搭上阿卡递来的红披风:“但是,老达斯……算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他已不想细究,左右不过是大贵族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和外邦的雇佣兵勾结延续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毁在小达斯的一场偏执上。

老达斯多半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让雇佣兵背地里帮忙作弊的事,真不知道在刑场上,这对父子该如何相见。

他快步走出院落,翻身骑上近卫牵来的马匹,一路驰骋向卫城,刚靠近议事厅,就听闻公民大会愤怒的呼喊声震天传来:

“叛徒!”

“他们配不上背后的红披风!”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元老院里的蛀虫……先是当年的吕忒斯王后,现在又揭露出来老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