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视片刻,乌纳陛下才收回眼神:“我看你不是很伤心。”

比起之前总是简短有力的声音,这一句更像是嘟哝,带着普通父亲会有的疑惑,于是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和缓下来。

乌纳陛下沉默了一会,又道:“你是否会怨恨我?当初告诉我想和一名黑劳士共度一生后,我让你加倍训练。”

这话问的就很像一个笨拙的老父亲,于是雅辛托斯放缓语气地对父亲说:“不,我——”

“很好。我也认为我没错。”乌纳陛下干脆利落地站起身,仿佛刚刚展现的片刻柔软通通都是雅辛托斯的幻觉。

雅辛托斯:“???”

雅辛托斯:“不是,父亲,你……”他辛苦地吞回质问,换了个一般人都会回答好的问题,“你不和我母亲说些话再走吗?”

乌纳陛下:“不。”他甚至还无比奇怪地看了雅辛托斯一眼,“我都没给我的父亲扫过墓。”

雅辛托斯:“……”

你这话说的让我也想向你学习了啊父亲!

他委婉地质问:“那您急着离开,是终于想到该回议事厅了吗?”

乌纳陛下继续用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不。老铁达列说,在我无法克制自己走进议事厅却不拿起斧头前,千万不要回去。”

雅辛托斯:“……”

老铁达列也不容易啊,他忍不住抹了把脸:“那您现在是准备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