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一瞬间回想起白天时的种种:

“……他被一群小贵族出身的子弟抬着,我们刚互相放完狠话,军团就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直接把达斯的担架给掀了……”

“你说他图的什么?”

图什么?

雅辛托斯的目光落在咧嘴而笑、专门奔着气人去的雇佣兵身上。

他缓缓抬手,按住还想动手的军官:“其实……”他不紧不慢地走近几步,道,“你不必继续替你的雇主保守秘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你的雇主刚上场就被送下去,真的只是单纯被淘汰?不妨告诉你,我们早截获了你们之间勾结的证据,达斯被打下去就是接受审问的,而这些军团……根本就是针对你们的陷阱。”

啧。这么想就能说得通了。

这些雇佣兵针对的是所有有机会夺取前三名的选手,他们借着斯巴达士兵的装备打掩护,用涂有迷药的箭试图攻击他们,是打算等他们昏迷后,再上来补刀,伪装成选手动手的假相。

他们不敢夺取雅辛托斯等人的性命,这会给他们惹上麻烦,但动动手脚,废去——至少暂时废去雅辛托斯等人的行动能力,还是可以的。

达斯多半就是想看这些竞争对手一一落马,才硬撑着伤上场,却没想到啥都没看着呢,就直接被军团送下场了,也不知道这会有没有气得呕死。

雅辛托斯漫不经心地想象了一会达斯现在的表情,再想想待会军团压着雇佣兵去见达斯时,达斯父子会有什么反应,童年时那些因为这对父子而留下的烦人回忆顿时化作愉悦的笑意。

就是可惜,他说有证据是诈这雇佣兵的,要想把这件事锤死,还得从这雇佣兵身上套出实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