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和他对峙片刻,忍不住笑起来:“要现在就比试吗?这比我料想得早。”

按他的预想,这么大一座帕尔农山,足够他和艾芝互不干扰地发育,直到最后,第二天临近黎明时,大家的腰包都富得流油,再一绝高下。

但是,见都见了——

雅辛托斯和艾芝几乎同一时刻转动剑柄,短剑的刃背微微一偏,在日光下反射出雪亮的光。

灌木与蕨丛间的□□泥地溅起泥点,积蓄在洼坑中的一小汪水霎时被践踏起雪浪,艾芝的直刃短剑向下割向雅辛托斯胸口的徽章,雅辛托斯则在抵出锋刃的半途骤然收手,一个矮身踹向艾芝的右足踝。

两人都因为惯性的作用扑倒在地,艾芝还没抬头,一根箭就嗖得掠过,深深扎入近旁的土地,雅辛托斯低而急促地道:“进草丛。”

他当先一步滚进茂密的蕨丛里,随后猫一般敏捷地窜起身,半伏在蕨丛中,伴随着风吹草悄无声息地摇向蕨丛深处滑入。

艾芝紧随其后,他们几乎是没头没脑地在蕨丛间穿梭了快要有小半个斯巴达卫城的距离,才在两株大树隐蔽的死角后停下。

艾芝看看自己的右臂,那里的衣服被锐利的箭头划破:“我都没看清楚,刚刚那是不是成年战士?”

“不清楚,但这个确实是军营的箭,”雅辛托斯的后背抵着树,将手中滚进草丛前顺带拔出的暗器递给艾芝,“你看箭柄下面的刻印。”

艾芝一边接过,一边揉着自己的足踝,他将箭头凑近眼睛看了看:“上面涂了药?”

这就有点夸张了吧,如果是毒药的话。艾芝嗅了一下,紧绷起来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只是迷药。那刚刚的就是弓箭手?”

“不知道。”雅辛托斯把玩着手里的短剑,看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我其实没搞明白他为什么在我们打起来的时候射箭。难道是……”